辉腾、劳斯莱斯、宾利还有很多超跑,其生产过程都是有手工参与的。而且常常被这些厂家拿来宣传,并且确实会给消费者一种高品质、高精度甚至堪称艺术品的感觉。有很多人会认为如此“完美”的产品,只有手工才能打造出来,手工的精度远不是机械能比的;也有一部分人认为这纯粹是厂家的噱头,为了卖高价。我们先说说手工加工精度和机械加工精度吧。
手工加工没有机械加工精度高
这是首先要肯定的一点,如果你说某某大师做出产品误差可以控制到头发丝的多少多少分之一,我可以告诉你,没错,人类手工加工的精度在几百年前就可以达到这个水平。而现代的超精密加工机床能到什么水平呢?清华大学设计制作了最大加工直径为φ880 mm的光学镜面超精密加工机床,该机床的床身为大理石,4轴数控联动、全气浮支撑和零传动结构,该机床主轴回转精度0.05μm,直线伺服轴分辨力1.25nm,等等数据不再罗列。这个家伙可以在硬铝和无氧铜材料上加工出表面粗糙度8纳米的非球形面,什么概念?8纳米大概相当于20个水分子一字排开那么长,大师的肉眼肯定是辨认不出来的,因为大师脸上的一滴汗水中就有10的22次方个水分子。
那你可能又要问了,这么牛逼精度这么高的机床,还不是手工打造的啊。但事实上,低精度说的是公差大,当大量加工之后,就可以通过测量手段得出符合要求的零件,从而得到高精度的机床,之后继续循环得到更高精度。精度主要取决于对机床误差的控制,根本上又取决于测量手段的分辨力。打个比方,我们可以用普通车床生产零件,达到数控车床的精度,但是需要时间和技术人员的支持。
好像有点扯远了,好像我是要说车来着。既然手工加工的精度并没有机械高,为什么那些豪车还要“手工打造”呢?这次,让我们来到汽车生产线上来。简单的说下汽车生产过程,以及自动化和“手工打造”在其中的关系。
汽车上的手工打造,并不是说全程所有的部件都用人工来完成。更多是体现在装配上,或者说某些机械部件的精细化上,并且在内饰方面则可以实现全部的精细化。车迷朋友可能会经常看某些高档车的生产过程,工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绝大多数都是把零件拿来拿去,或者推着手推车跑来跑去,在各种仪器和工具的辅助下装配车辆。从来没有说谁家的发动机,是工人用锤子砸出来的。然而以上这些机械都可以做到,但需要付出很高的成本,开发这样一套系统的成本可能远高于雇佣几个大师级的技工。
而最主要体现手工打造的地方就是内饰的制作了,我们拿宾利来说,内饰选用的材料都是顶级的小牛皮、树心部分。与普通轿车不同,超豪华轿车内饰的皮料会尽量选择同一张皮料,在纹理、颜色、柔软程度上才能具备较好的一致性。如果不够了呢?就需要经验丰富的即使,从同批皮料中选择接近的,而这项工作机器是难以完成的,机器只能告诉两块皮料的色差值是多少,在色彩空间中的偏移位置是怎样的。选料完毕后,根据内饰所需要的面料形状打版,就是为了让内饰皮料呈现完美的纹理走向。木料上的加工更是如此,机器没办法帮你选出哪一块是更漂亮的,怎么样的纹理是更美的。那费了这么大力气做出来的东西影响加速吗?不影响。影响操控吗?不影响。
宾利说,每400小时才有一辆宾利轿车下线。而流水线生产的大众汽车呢?假如以上问题机器全部可以解决了,宾利采用了流水线式的生产,跟宝来生产速度一样。卖给我啊?并且生产线一般都是不会停的,一年几十几百台的销量,整个产品周期所带来的收入都无法抵消和宝来一样程度的自动化设备所需要的投资,其他豪华轿车也是一样。虽然他产品的毛利润可能很高,但总利润他能跟众泰比吗?
再来说说情怀
机械制造出来的产品是标准化,而手工加工出来的产品不同的。很多流程都是凭借工匠的经验控制,他们对细节上的处理有着自己的独特美学,数十年的手艺都在产品上体现了出来,每一件产品都有着自己的个性和生命。因为纯手工的代价就是时间、经历甚至还有爱。 你想象一下,你看着一台宾利从一个个零件被工人用双手组装起来,一个几十年经验的工人花3-4个小时缝制一个方向盘,是种怎样的体验?恩?反正我是没体验。
结语: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并不否认人的双手可以达到极高的精度,而且人的双手的非常灵活的,可以做很多高精度的东西,这是机器目前无法比拟的。但机械在极端领域的精度可以比人的双手高的很多,机械是人创造的,是人类对自身的超越。至于情怀这个东西,不多说,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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